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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他的贤妻不干了 第30(2 / 3)

旨意后,苏和静沉静的眉眼里都染上了几分喜意,而苏礼全却怔在了原地,好半晌都没起身接旨。

黄公公咳嗽了一声,脸上的笑意不翼而飞:“侯爷怎得不接旨?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。”

苏礼全这才诚惶诚恐地起身,在黄公公锐利的审视下,勉强挤出了个笑容:“多谢陛下、太后赐婚,苏某荣幸之至。”

苏和静便让冬吟塞了一包碎银在那黄公公手上,那黄公公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些。

晚间之时,苏礼全称病不出,苏和静乐的清静自在,还破天荒地去了丁氏院里说了会儿话。

很快陛下给郑宣与苏和静赐婚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,一边是天之骄子,一边是和离过的侯府嫡女。

不少人都在背后非议道:与太子作对果真没什么好下场,竟连上头赐婚也只赐了个二嫁之身。

郑国公府的门楣便又被人无形中贬损了几分。

还有些人则是说苏和静撞了高运,和离后竟还能寻到郑宣这样的夫婿,可见先头大家伙儿嘲笑她和离是嘲笑早了。

端阳侯府隔了几天才知晓了这个消息,庞氏咬碎了一口银牙,将苏和静翻来覆去骂了一通,又道:“不过是块施不了肥的盐碱地,那小公爷且有他哭的时候。”

裴馨恬则哭湿了好几条帕子,还闹起了绝食,只说:“连嫂嫂这样和离过的人都能嫁给小公爷,为何我不行?”

庞氏起先还安慰劝导她,后来见她执迷不悟,便道:“你且安生些吧,你父亲已为你择好了人家,那才是你的前程呢。”

裴馨恬哭闹得更汹涌了几分,嚷嚷道:“我才不要去做太子良娣,说的再好听,也不过就是个妾。”

庞氏索性让丫鬟关上了裴馨恬的房门,每日只送些吃食过去,并不许她再闹事。

与太子结亲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,侯爷饶出去半副身家才得了送女进东宫的机会,她岂能不知轻重?

而暖香阁内的方氏得了这消息后险些讴得昏了过去,自从被那苏和静支使着饿了三天后,她的身子便大不如前。

如今还苟延残喘着,也不过是为着言哥儿和瑶姐儿吧。

只是想到裴景诚久久未来探望过自己,她便忍不住落下泪来,往日里生气勃勃的面容上竟是颓丧之意。

再过些时候芍药公主便要嫁进端阳侯府了,那是名副其实的金枝玉叶,连老太太见了她都要下跪行礼,倒时自己该当如何?

裴景诚则是端阳侯府最后一个知晓这消息的人,他听后先是一愣,本正在与门客们商谈朝政局势。

得了这消息后,也顾不上再商议要事,迈开步子便往外头跑了出去。

裴景诚驾马来了安平侯府,如墨般的长发被他甩在身后,因赶来的速度太急切了些,俊脸上尽是胀红之色。

他与门房说道:“替我向你家大小姐通传一声,只说我要见她。”

那门房认出了他的身份,便毕恭毕敬地去了。

裴景诚立在安平侯府门前的两座石狮子旁,好容易呼吸平稳下来,他却并未察觉到半分如释重负之意。

方才听到苏和静与郑宣成婚的消息后,他的心口竟然泛上了一股似针扎般的刺痛之意,还有些憋闷不已的酸涩之感。

那本该是自己的妻子,怎得就要成了郑小公爷的正妻?

他不知该如何排解心里的苦闷,当下只有一个念头,便是要见一面静儿。

他知道,自己和芍药公主成婚这事儿一定是伤了她的心,可自己也有苦难言。

静儿这般贤惠大度,必会体谅自己的才是。

她是自己的结发妻子,阖该和自己生同衾死同穴才是,又怎么能和别的男子琴瑟和鸣?

临到了此时,裴景诚便忆起了他与苏和静刚成婚时郎情妾意的那段时候。

新婚燕尔,自己当差时也会心不在焉,每日里都在下值后的第一时间赶回府里。

静儿待自己也极为妥帖,隔着窗与自己一同习字看书,自己则对着铜镜替她描眉染唇。

当真是恩爱两不疑。

后来静儿便再没那么恣意动人过。

裴景诚心下一沉,往日里他总觉得苏和静这般端庄知礼,必能理解自己的苦衷。

他也一定会想尽法子将她接回端阳侯府里,不会让她因和离一事饱受嘲讽。

可谁知陛下竟会给她和小公爷赐婚。

静儿又怎么会真心想嫁给那郑小公爷?那是个天之骄子,待人接物都冷漠的很儿,这样冷情冷心的人又如何会善待静儿?

裴景诚仍在胡思乱想,这时那门房也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,对着裴景诚的态度也没方才那般和善,他道:“大小姐说了,她不认得您,请您回去吧。”

裴景诚怔在了原地,因这门房的话而懵得连句话都回不上来。

那门房作势要将大门关上,却被裴景诚一把抵住,他阴沉的眸子里尽是郁色,抵在大门上的手劲也大的很儿。

“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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